Day 309 叶之凋零

  “昨夜西风凋碧树,望尽天涯路……”
  记忆中的诗词如今已安排过了一场漂亮的演出,只可惜那时我在睡觉,等我注意到比几日之前地面上的落叶已成倍的增加了时,已是中午时分。
  一夜之间,似乎天地都已变得苍老。失去了叶片装饰的数值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它也是有生命的物,自然也知道寒冷,只是不曾用人类的语言表达。多云的天气,天空是灰暗的,水面蒙着晦暗不明的雾气,我的心也如掷入湖中的石子般,沉静了下去。
  一夜之间,冬天在得意地展示着她的才能,虽然琪露诺还没有开始做刨冰,也已经使初展的被窝如冰窖般难入,更倒霉的是宿舍的空调无论怎么调都吹凉风,完全成为了摆设。(冬冷夏热的空调)
  一夜之间,走在校内的小路上,一眼望见的便全是柳树的叶子。我不知道不同的树种的树叶有没有凋零的顺序,但见柳树是今日才留下了光秃的枝条,将大地的供应以成果的形式又归还了的。这样的凋零是令人惋惜的,然而又值得庆幸:倘若时间的万芳都像月季那样常开不败,人间的千绿豆如冬青一样四季常青,那么这个时间将缺少多少情趣,缺失了多少由衷的感叹。正因为有了凋零,才使得这个世界更显生动,人工的四季如春,终显死板。
  我不知道琪露诺今年又将怎样向蕾迪问好,但我始终盼着一场冬雪的降临。南方看不到雪的人固然可怜,然而北方的雪今年也愈加减少了。
  那吹起残叶打旋的,是文文的行踪吗?
  那冬雪中的神秘花瓣,是八分开西行妖的落红吗?
  ——莹烛光小居,风屏布清明,清查一壶煮,薄饼两碟平。——
  ——无论窗外寒,只恋相谈暖,此逸谁堪比,心自逍遥行。——

Day 307 可扔之物

  我不是收藏家,却是极爱将力所能及的事物收为己有的。这本是人的天性,不过在我这里表现得比较明显而已。
  因为长期在外住校,原本我的房间已经变成了储藏室一般,也算是充分利用家中有限的空间。然而即使在从前我常居于其中时,情况也大体相同。仅有的几个平台上,多半堆满了各种杂志,电脑的,文学的。父母常说我“不务正业”,整天往家里堆积“垃圾”,几次想要将他们清出门外,结果不是我千般挽留得以保全,就是又花了钱江被卖掉的及时又买了回来。当然,后者是少数。
  杂志多半只看一次,很少再去多翻。于是渐渐的,自己也对这满屋子的积累发起愁来。因为课本与它们放在一起,虽然在不同的箱子中,可这一箱又一箱的“收获”却总是碍事。终于等到一个长假,面对着一箱箱的过去,我打起了父母早已想过并付诸过不知道多少次实践的、将它们“处理”的主意。
  搬来一箱,在床边坐了下来,随手抽出一本,翻了翻,似乎是有用的,便放在右手边。再拿一本,也有价值,继续向右累积。如此再三,等到将一箱杂志抽完,却又在右手边造就了一箱,而预备置放待卖者的左手边,仍然空空如也。苦笑一声,复又将它们装了回去。
  这样反复的翻完了三箱,全都是一样的结果,再看窗外时,正午的中天日早已不见,满街都是来去匆匆的下班人群。忙了一下午,一无所获,也难怪,这些杂志于购买时便已是大浪淘沙,取舍,难也。
  实物垃圾清理不了,于是转向数字积累。自认识东方以来,游戏没怎么会玩,音乐却略有积累。受空间所限,两个24G的分区上只放了65张同人CD,然而在记忆中,有不少似乎是一时冲动的结果,不喜欢也没有删除,想来要比精挑细选的杂志容易下决心。
  待系统启动完毕,不出所料地出现了分区空间低的提示。习惯性点取消,想到从今以后再也不必看到它,心中不禁窃喜。
  并不庞大得俄目录却在3秒空白后才显示出来,收藏的副作用更坚定了我清理的决心。不出半个小时便分析出了十几张冲动的惩罚,近五六个G,对于缓解空间紧张大有裨益。然而思想在这时又开了小差,不知为何我打开了渔场,看到求物区有人在求音乐,而所求之物又正好占待删的可怜之多半!
  结果,也许正如你所想的,不仅删除没有做,还做了一回二次贡献……
  就是这样,小屋没有摆脱它拥挤的现状,硬盘也没有改变它将满的状况,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犹豫不决。不是所有的储存都是精华,不是所有的所有都值得留存,然而我终究不能将每一期杂志拆散,提出所需重新拼合;也终究不能将一盘音乐提取仅有的1首喜欢,那不仅是对逝去时间的无视,也是对制作者的一种轻蔑。
  一次又一次的决心,一次又一次的放弃,而时光也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尴尬中悄然流去。最后,我也将成为那过时的寂寞,在时光的流水中,被生活不知扔向何处。

Day 305 几多满月几多回

  昨晚问过好友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月的一次盈亏要经历多久?
  许是我平时对此过分的不关注,但还是从他那里拿到了人尽皆知的答案。
  一个月。我先只是嘲笑自己的无知,随即又想得知为什么。但接下来的一些琐事耽误了提问,等到处理完,他已经睡了。
  宿舍的窗户向南,是看不到月亮的,倒是窗外长明不灭的一盏灯照的人难以入睡。我像平常一样,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
  诸如新月的蕾米叫蕾米拉,“三日月”难度的永夜抄对我这样的弹幕白痴来说始终是块心病,天气变冷多是在天朗气清的月明之夜之类的事情统统在眼前扫过一遍,然后不知为何,一个想法停留在我的思维中。
  回到过去。
  回到过去?是啊,月由盈至亏,再由亏复盈,在这样一个回转的过程,难道不是回到过去了么?真羡慕那些超脱人世之外的事物,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的穿梭于时空之间,颠覆着人类所规定的历法,任意地影响着过去、现在和将来……
  但很快我便笑着否定了自己,因为我忘了,月亮每天都是新的。
  自然每天向前进步,历史永远不会倒退,那便是被称作永恒的存在也在日复一日的时光中消磨着自己。磐石无转移,终为风沙粒;日为喻永恒,其寿终有时。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买,不然地球上一般的人都已经成为伟人。只会常常对自己的过去感叹是没有用的,做好眼前的事才是识时务之计。
  人生又有多少个满月等着我们去献愁供恨呢?
  并不是不能回忆过去,而是不能陷于回忆,正如同可以爱着幻想乡,却并不能真正成行白玉楼一样。
  回到过去终究只是一个美好的梦想。
  翻开日记本,又看到了朋友相赠予的一句名言:
  Anyway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会心一笑,我不明白我为什么将它记得如此清楚。
  也许只是出于因为是她赠予的吧。
  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只看过去呀。

Day 303 希冀

  风吹得越来越紧,它们也不得不离开了。
  由宿舍回教室的路上,看着高一高二的学生在打扫落满一地的秋枫。停留在枝干上的枯黄已经所剩无几。冬天也许已经来了很久,但直道这时我才迟钝地看到蕾迪的复苏。
  今晚是大晚自习,连续四节课,将近五个小时。老师不在的时候,自然有人闲聊。
  “哎,我说,今年的元旦一定得拿相机来了。”
  “是啊,最后一年,拍照留念啦,以后可能都没这点机会了。”
  手中的笔仍然在演算,闹中的思想却开了小差。
  拍照留念。
  真的在定格的一刻,便留住了永恒的记忆么?
  照片会褪色,数据会丢失,光盘会渐渐实效,更别提最不可靠的记忆了。
  我知道,回忆终将如秋叶般落下,老去,直到融于怀念的泥土,消失得无影无踪。时间总是会冲淡一切的,一张老照片,即使上了色,依然觉得旧。
  但,如果没有留下任何能勾起回忆的残余,无疑是最可惜的事。
  初中的留影未能如愿,只留下一张呆板的“正规”毕业照。
  这一次,真希望不要错过才好。

Day 296 秋叶的现实

  我很庆幸,能够在我的有生之年看到第十八个冬天。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晚,而且也很急。按照常理,十月底便应入冬,十一月便应冰冷,十二月是为寒梅傲霜的季节,而今年并不是这样。
  直到十月的月末,树叶才刚刚开始枯黄,微凉的天气让人感到穿短袖是很惬意的事情。接着,在那一个天朗气清的月明之夜后,气温一下子变得有些白银的气息。短袖是再也穿不住了,长袖却时常要脱下来才不会太热。犹如大梦初醒,冬天的脚步是缓慢的,好像还有好远、好远才走进我的视线。
  我以为天气会这样缓慢的推进很长一段时间,却忘记了上升气流是三姐妹的天敌。又一个月明的夜晚,当我们还将“天气预报,胡说八道”的笑语挂在嘴边时,寒潮却真的袭来。晚秋微暖的回忆就这样逝去,再也没有回头过,冰霜的体感终于成为了季节的主色,犹如幻想乡五月飘雪的异变,其实都是早有预谋。
  羊毛衫成为每日必不可少的装备,然后是羽绒坎肩、手套、毛裤、帽子,就差围巾和冬鞋了。然而路边的法桐虽已枝老叶黄,却比怕冷的我坚强许多,顽强地不肯抛弃它曾经华美的装饰,犹如一个已经赶不上时代潮流的人,带着过时的面具,去参加一场盛大的化妆舞会。
  等公交车的间隙,常常会有枯叶不断落下,落在我的身旁,肩上,头顶,脚下,甚至十分巧合地,当我伸出手的一刹那,正好落在我的手心里。法桐似乎极其怀恋它曾经拥有的过去,紧紧抓住已成为历史的光辉不肯放手。于是便有了一幅奇异的景观:人行道上积攒着成堆的落叶,却更有着一身枯黄而倔强地不肯承认冬天到来的过去。
  它们中就要在北方凛冽的寒风中凋谢、飘零,但在此之前却仍然怀恋连影子都即将消失的秋季,像孩子一般不愿意离开母亲的怀抱。我想这并非是依恋,只不过是发自内心的依赖罢了。
  无法承认现实,不管是对人还是对物,都是生存最大的障碍。
  理想主义者固然常常心怀看似美好的前景,但他的志愿也许直到他死后千百年也无法付诸现实。我只是一只藏身于人的躯壳中的平凡的猫,交不起如此昂贵的学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一切都是现实。
  当又一片树叶在我仰面向天时落下的那一刻,公交车也停靠在我的面前。我踏进车门,在刷卡的瞬间看到它被寒风卷入了车底。
  它会有怎样的命运?
  天知。
  但无论如何,它都要接受即将到来的现实。
  三年六年,千日之缘。命悬一线,无复挂牵。
  众莫相知,私亲不识。彼岸幽华,待我来世。

縁縁 2006-11-25 13:26:26 回复:

小女的名字這麼好用嗎?^^

今年冬季是來晩了,
但按節令計算卻並未誤時。
希望能展現隆冬之色彩吧~

Day 294 最大的唯心

  人们总是热衷于寻找地球以外的生物,但人们似乎还没明白什么叫做“生物”。
  如果猴子会画图,它们绘出的上帝一定是猴子的形象。同样,因为人类会思考,他们将自己认识的“生物”认为是唯一的“生物”。
  殊不知,生命与非生命的界限是模糊的,真实的“生物”,真正存在的“生物”也许与人类认为的概念大相径庭。那些在虚无中的“外星生物”,也许也正在认为地球不过是个荒凉的垃圾场,而“人类”也不过是些会动的飘尘。
  我们主张“唯物主义”,其实人类自己的思维,本身便已是最大的“唯心”。

Day 248 Lost in reality, disappear in memory

  周六,饭饱,于水房打水归,途经水塘。
  望塘中枯荷残叶,老黄颓败,不由想起夏日它们的繁胜景象。
  “风吹铃悦雨打萍,,荷举池水幕帘清”,虽没有“翻空白鸟时时现”,却也得“照水红蕖细细香”。而现在,只剩下“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情景虽不全是,意境颇有三分。
  毫无理由地想起曾经校园中几多一面之交的美丽,又不得不感叹昔时手边没有DC,无法把那一刻定格为永恒,只能惋惜地将那一幕抛入记忆的时流里,任其东流入海,在不时的念怀中记起他们,回忆它们,而最终只能感叹不在的它们..
  这样算下来,在极为短暂的过去的日子里,却有着数不尽的美好因为无法被记录,而只能空留下遗憾。
  遗失的美好,
  永不再……

Day 221 花鸟风月

  花鸟风月……
  这不是什么浪漫的场景,也不是春日的好图,只是一本同人志的标题而已。
  我喜欢寂静的画风,对于弹幕战向来只是莞尔一笑。匆匆地按动PgDn键,而Roketo—燃料的画风我也不是那么地喜欢,只是将这本书当作一般的漫志观览罢了。
  但翻到某一页时,我着实感受到内心的波动。灵梦的话如同一颗石子,击入我长期以来封闭而静如镜的心中。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那样子啊!”
  具体的话我已经记不清楚,时值魔理沙将被小町的弹幕围困,而在危机关头灵梦出手使她得以脱离。
  还不是很习惯初秋阴冷的夜,身着短衣坐在电脑前的我似乎感到周围的灯光一下子全暗了下来,周身也为不合时令的冰符的群空所包围。很久以来没有万分真切体会过的孤独感,如今却十倍百倍地降临于我心。
  好冷……
  今天的幻想乡依然平和,然而露娜的心却难以安静。过去的种种失败以及被冤枉、受嘲讽的记忆,突然在脑中如影带快进般在脑海中闪现而过,却又瞬间如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殆尽。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霎时。
  我失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安慰我?
  我失意的时候,为什么无人能鼓励我?
  我又想起了某人的专有名词——“一套完整的自我保护逻辑”,但细想之下又将其从我的RAM中剔除。这种高级的程序,是无法在我这种低能的配置中运行的。
  多想一步,一切又都是自己的错。
  你在失败时为什么不向别人求助呢?别人对自己的了解从未达到水面以下,当然不能得知你的无奈。
  你在失意的时候为什么要装作快乐呢?平静的外衣下隐藏着早已破碎的心,不了解你的他又怎么可能见微知著?
  一切都是我的错。
  封闭之心知几何?
  那天晚上,自那时起心情低落,睡觉时脑子里空白一片。

Day 193 人形的祝福(下)

幻想乡永远是过新年,腊月二十以后就忙起来了。博丽神社今年偶然的了香火钱,灵梦一时高兴,也就临时取消了年底的妖怪退治,悠闲地在神社里准备着祝福。爱丽丝送完了今年的人形,没有别的事,闲了下来,在神社看着灵梦忙这忙那。
微雪点点的下来了。
“唉唉,我真傻。”爱丽丝看了天空,叹息着,独语似的说。
“爱丽丝,你又来了。”灵梦不耐烦的看着她的脸,说。“我问你,你一切的不幸,不都是因为那本魔导书么?”
“唔唔。”她含糊地回答。
“我问你:你那时为什么要习上面的魔法呢?”
“我么?……”
“你呀。我想,你一定是走火入魔了,不然……”
“啊啊,你不知道那本书有多吸引人呀。”
“我不信。我不信你这么有自制力,真会如此着迷。你后来一定是走火入魔了,倒推说书吸引人。”
“啊啊,你……你倒自己读读看。”她笑了。
灵梦一边摆东西一边笑着,使她蹙缩得像一个核桃;巫女的眼睛一看爱丽丝手中的书,又盯住她的眼。爱丽丝似乎很局促了,立刻敛了笑容,旋转眼光,自去看雪花。 继续阅读 “Day 193 人形的祝福(下)”

Day 193 人形的祝福(上)

  幻想乡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神社里不必说,就连天空中也显出将春的气象来。蓝灰色沉重的晚云中间时时闪出子弹,接着一声钝响,是什么东西被击落的声音;近处的嬉闹可就更欢喜了,一张宣言的时间还未终了,空气中已闪耀着第二张符纸的光芒。这便是幻想乡的年底,热闹的妖怪退治是必不可少的。我正是在这一时间从睡梦中醒来的,虽说要去过年,然而大多数人都已去做新年的热身运动,所以只得暂时到白玉楼的幽幽子家里。她是我的朋友,比我年轻许多,应该称之曰“妹妹”,是一个挺能吃的死魂灵。她比先前并没有什么改变,单是又能吃了些,但也还未见发福,一见面是寒暄,寒暄之后说我“老了”,一番嬉闹之后即大谈其养生之道。但我知道,这并非她的本意,因为她主要还是谈吃。但是,她总是很快又饿了,于是不多久,我便一个人剩在客厅里。
  第二天我起得很迟,午饭之后,出去看了几个朋友;第三天也照样。她们也都没有什么大改变,单是又长大了些;家中却一律忙,都在准备着“祝福”。这是幻想乡年终的大典,至敬尽礼,拜念神主,祝愿神主在来年一年中万事顺利的。煮饭,备酒,做新衣服,用心细细地准备。准备好之后,在食物和酒上横七竖八地贴些符纸,可就称为“福礼”了,五更天陈列起来,并且点上香烛,恭请神主来享用;拜的却只限于萝莉,香霖之类非官方设定的人物是参与不到的。拜完自然仍是放弹幕,年年如此,家家如此,——只要不是毛玉或杂鱼之类的,——今年自然也如此。天色愈阴暗了,下午竟下起雪来,雪花大的有阴阳玉那么大,满天飞舞,夹着烟霭和弹幕的子弹,将幻想乡乱成一团糟。我回到幽幽子房间里时,屋檐上已经雪白,房里也被映得光亮一片,极分明地显出纸门上贴着的大“春”字,魂魄妖忌写的;一边的对联已经脱落,松松地卷了放在塌塌米上,一边的还在,道是“春和景明事事顺行”。我又无聊赖的到角下的案头去翻一翻,只见一部似乎未必完全的《凤凰花开》,一部《东方无尘镜》和一部《广霍香少女事件簿》。无论如何,我明天决计要走了。
  况且,一想到昨天遇到爱丽丝的事,也就使我不能安住。那是下午,我到魔法森林话过一个朋友,回来时,就在她家门口遇见她;而且见她瞪着的眼睛的视线,就知道她是一直盯着我走来的。我这回在幻想乡所见的人们,半兽们,妖怪们,改变之大,可以说无过于她的了:几年前金色的卷发,即今已显干涩,全不像十六七八的萝莉;脸上瘦了许多,白里带黄,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在她看着她的蓬莱人形时,眼中闪动着的泪光,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她一手拿着魔导书,书面有些破损,颜色也已变得灰暗;一手拿着一件人形的衣服,也已破损不堪:她分明已经失魂落魄很久了。
  我就站住,预备她来找我说话。 继续阅读 “Day 193 人形的祝福(上)”